第19章
顾清芸关掉手机屏幕，她站起身，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。
“江煜，钱到位。妍希，你去注册公司，名字就叫‘新启’。诗语，安抚好我们从林氏带出来的老人，稳住军心。”
一切都发生得很快。
不过几天，一间崭新却略显空旷的办公室里，顾清芸已经成了“顾总”。
她将一份打印出来的名单拍在刚招来的人事主管面前。
“第一步，挖人。”她的手指在名单上点了点，“把林氏的骨架给我抽出来。上面的人，薪资翻倍，职位升一级，带团队过来的，给期权。”
人事主管看着名单上那一串如雷贯耳的名字，都是林氏集团各部门的核心人物，不禁有些咋舌，但还是立刻点头：“明白，顾总！”
然而，现实给了他们当头一棒。
两天后，人事主管敲开了顾清芸办公室的门，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顾总......名单上的人，我挨个联系了。”他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用词，“全都拒绝了。”
“理由。”顾清芸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没有理由。”人事主管的声音更低了，“他们都很客气，说谢谢我们的好意，但在林氏待得很好。甚至......甚至没有一个人问我们具体开出的薪资待遇。”
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。
乔妍希在一旁听着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一个问价的都没有？这怎么可能！李维那个老狐狸，出了名的见钱眼开啊！”
顾清芸终于抬起头，靠在椅背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她盯着那份名单，像是要把它看穿。
“有意思。”
她非但没有气馁，嘴角反而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，像是棋手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残局，反而被激起了兴致。
“看来，我们的林总，准备得很充分啊。”
林氏集团，总裁办公室。
人事经理毕恭毕敬地汇报完，和助理小周交换了一个眼色，便退了出去。
小周给林澈的咖啡续上热水，有些沉不住气：“林总，顾清芸那边......她要是亲自出马，开出更离谱的条件，万一......”
“万一什么？”林澈头都没抬，视线落在文件上，手指轻轻敲了敲，“你觉得，他们会走吗？”
小周被问得一噎，小心翼翼地猜测：“应该......不会吧？但凡事总有意外。”
“那就不叫意外，叫背叛。”林澈终于放下笔，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，“我爷爷还在公司的时候，是怎么对待李维那些人的？”
小周愣了一下，回忆道：“老爷子......对他们没得说，就像自家人一样。李总监的儿子出国，都是老爷子私人赞助的。”
“所以啊，”林澈笑了一下，那笑容里没什么温度，“她顾清芸拿什么去挖？钱？李维他们缺那点钱吗？她以为这是过家家，撒点糖就能把别人的心头肉给勾走？”
他转回头，看着惴惴不安的小周：“什么都不用做，密切观察。哦，让食堂今晚给加班的兄弟们加餐，澳洲龙虾怎么样？”
小周一愣，随即笑了：“明白！”
而另一边，顾清芸确实觉得是自己诚意不够。
隔着电话，哪有什么诚意可言？
她亲自驱车，第一站就堵在了李维常去的一家茶馆。
“李哥。”顾清芸坐到他对面，姿态放得很低。
被称为“老狐狸”的李维正慢悠悠地涮着茶杯，眼皮都没掀一下，只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新启公司，我的公司。”顾清芸开门见山，“职位，薪水，期权，所有条件，我们当面谈。李哥你开口，我绝不还价。”